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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因與聿案簿錄 / 夏佟】第六章
2017.04.22
Obtuse
關於後知後覺
夏佟向,
年操有,
OOC慎入
轉身出門後,虞佟隨即收起笑容,臭臉加上十足的氣勢完全就是虞夏的樣子。
出門前他最後交代像是要記得吃飯、不要亂跑、多注意安全等叮囑的話。想起在自家門口微微下蹲的自己,與少年平視看著對方,那倔強、那不甘的執念都深深從少年身上發出。
雖知道臉上的表情是怎麼回事,但要處理的東西還很多,他也不能一直陪著,「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,好嗎?」
留下話安撫。職業責任和家庭義務,所以他必須早點解決這怪現象。
▼
鑑識組休息室,有人正因為早餐難得不是泡麵而是超商買來的三明治,開心地拆著,彷彿不久前電話裡的異樣不曾出現般,樂天的人只要不碰上不科學的事,壞事都忘的很快。
微波後熱呼呼的土司白皙且柔軟,加上有點像是要流下來的夾心起司,玖深滿心期待地準備要咬下第一口。
「喂,玖深。」來自地獄的嗓音。
「哇!!」完全沒心理準備的人小聲驚叫,冷不防地聲音差點讓他把自己的早餐送去與地板作伴。
老大你不要嚇人啊!!抓好自己的早餐,那個不敢抱怨出口的人,緩慢爬起、嘴型一張一合地做無聲的吶喊。
「嘖。」有些不耐煩的搔搔腦袋。
看著可憐兮兮拿著早餐的人,虞夏直接把對方的早餐壓下,「先去把報告拿來!」
口氣跟平常一樣很差,但沒有動手,玖深看虞夏的態度還算不錯,趁著人還有耐心之前,快速摸回自己辦公室拿了報告書又衝回來。
報告遞出,正要開口說明鑑定報告的玖深,馬上被虞夏斜了一眼,「我自己看你就好,快吃。」
翻報告、翻筆記,虞夏一邊看著報告一邊和吃早餐的人確認。
依照事前了解,這件案子是在中市郊外的農地被通報的,休耕半年的農地鮮少人煙,附近也沒什麼住戶,準備開耕的老人家被眼前一大片血跡差點沒嚇到心臟病發。
鑑定報告上顯示,血跡的時間超過一星期,出血量也超出死亡標準很多,而且血液噴濺到的範圍很大,代表被害者不是傷處很大、就是被放置了很久。
往後翻另一份紙本,是失蹤人口的比對資料,根據配對成功的資料庫顯示,被害人叫李慈娜,女性,二十四歲,單身與家人同住,於十天前被家人發現沒有回家也沒有上班,連交友方面也連絡過都沒有找到人。
「屍體還沒消息?」挑起眉,隨口詢問。
有血代表有人,至於人是活是死,看來後者的可能性大了點。
「嗚、昨晚沒有聽說。」把最後一口早餐吞下肚。昨晚值班的時候他精神還不錯沒有打瞌睡,一整晚外頭都還算平靜,也沒有聽說案情有比較新的進展。
「嘖!」虞夏臉上明顯露出不悅,他砸砸嘴然後煩躁地翻起手中的行事曆。
扮演著虞夏很難詢問關於他自己的問題,好在對方的手機和隨身記事本裡面都有他最近的待辦資料,再不然自己那邊也有夏最近繳上來的報告書。
皺著眉,比對著時間,阿因發現夏被跟是昨天晚餐前,這樣看來比較有可能的應該是這幾天處理的案子。
扣掉對方在家裡的時間、扣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,虞佟發現自己不知道對方行蹤的空白時段只有三個,分別都是的短短幾個小時。
對陷入沉思的人感到有些怪異,雖然老大的態度和平常無異,但玖深想起剛剛電話裡對方問的那些問題,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。
「老大你身體還好嗎,剛才是睡昏頭了?」
「你才睡昏頭,我沒事。」
像是平常的夏一樣,他抬起眼神狠狠一瞪,沒有要多說的意思立刻把話題結束,虞佟認為現在不是談這個的好時機。
「咦?」總覺得撇除掉早上的電話,現在好像也怪怪的。但是是哪裡怪呢,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偏偏頭,玖深前前後後、上上下下打量,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很不怕死,持續對著自家老大觀察。
啊,我知道了!
「老大你的眼屎沒摳乾淨!」捶捶手,他看到眼角有異物的痕跡。
才正想著老大是真的睡昏頭,早上起來忘了洗臉才會那麼怪異的玖深,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收好東西的虞夏重重錨了一拳。
摀著頭頂,玖深只好含淚滾回去上班。
▼
回到虞夏沒怎麼在用的辦公室,虞佟先把最近有動過、還沒長灰塵的資料翻出來看。抽絲剝繭,排除、排除、再排除,最後比較有可能的就只剩兩個案子和三個空白時段。
兩個案子分別是剛才自己與玖深所討論的案子,另一個則是有關私藏槍械的案子,這兩個案子目前沒有共通點,不論是案子類型還是手法都差很多,所以不太可能有什麼關連。
至於那三個自己所不知道的空白時段,虞佟俐落地打了幾通電話詢問。
第一個時段,黎檢說他跟夏三天前的凌晨,帶著夏隊上的人去搜索南區一棟疑似藏匿槍枝的民宅,但因為無功而返所以這件事沒有宣揚。
第二個時段,局裡的同僚說夏前天晚上原本要回家,但路上又折了回來,一問之下才知道老大是順手抓了搶劫的現行犯,因為這種事常見到夏不會掛在嘴上所以自己不知道滿正常的。
最後是第三個時段,他不管怎麼問也問不出夏昨天下午到底去了哪,連阿司都調侃自己,說是查勤不要查太緊老大也需要自由交交女朋友之類的鬼話。
根據小伍和自己的了解,那天他們一大早接到農家的通報,前往採證跟勘查,大概過了中午收隊回來,下午一點多夏還有開會跟他們交代事情,接下來人去哪他們就不知道了。
這麼推估下來,保守估計夏消失的時間大概是昨天下午兩點到四點,因為四點多左右自己有見到對方,還提醒要人早點回家吃晚餐。
努力回想,虞佟感覺那時候的夏除了身上有些凌亂勾了點草屑外,看起來非常正常就跟平常的他一樣。
等等,草屑?一般去農地調查勾到草屑是正常的吧?
感覺是合理,虞佟也沒有想出夏有任何異狀的時刻,前幾天沒有、昨天沒有、連昨晚兩人在做…咳,的時候也跟平常一樣,應該說在今天早上醒來前都沒有任何徵兆。
如果說是在人消失的這兩個小時中被跟,那夏去了哪裡就變得很重要,同行跟目擊者目前…還沒有是吧。
輕輕呼口氣,這樣他大致了解。
釐清思緒,虞佟精準快速且熟練的思考,彷彿不是脫離辦案很久的人。以前有做過不說,現在的他也常看著、幫著夏,實在不能說生疏。
看看時間,以他弟的個性差不多該拽人出去辦案了,記好腦海裡的資料,領著幾個下屬,伴隨著煩躁的對話,虞佟繼續追查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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